周掌柜

【江添生贺24H/21:30】旧式美学

- 十七八岁

- 大概是平行设定下的我流暗恋




  盛望喜欢他哥那件白短袖,很干净,也很有少年气。江添穿它去打球,比赛场上谁都很张扬,大汗淋漓折腾一场夺个胜负方,谁输谁赢谁在喝彩盛望倒视若无睹了,他只见着他哥穿这件白色短袖。脊背上被浸|湿薄薄一层,于是布料贴上点儿身,他就想起来宿舍里江添换衣服时勾起的衣角、无意敞露的一小截腰|腹。


  蝴蝶骨当然是好看的,已有点儿男人的身板了,支起布料时牵出一道延伸至脖颈的漂亮线条。一记三分球扣下去,脑后有汗蜿蜒着在流,隐在衣领里,像白瓷玉上的纹样凹沟。沾了水,就从清清冷冷里生出些烟火味儿,要被洗涤过。



  
  盛望有些不敢再看。




  
  太阳很灼人,盛望觉着自己心脏也要被这日火烧坏。鼻翼枕在熟悉的衣服布料里,好像脸上身上都充斥了青桔的味道,窗户吹进来的热风也在烧,烧得他身上滚烫。


  他只记得这是江添的味道了,白短袖上有江添新换的青桔洗衣液味道,他熟。

 



  大概只有天知道他喜欢他哥。十七八岁很莽撞又恰恰是情窦初开的时候,盛望被这场发热打击得头昏脑涨。虽说要退身上这烧不过是一剂退烧药的事,但真正还在烧的是那些无法斩断的纠结心思。
  


  “暗恋是美学啊美学,和夏天的汽水一样,开盖就冒泡,什么心思都藏不住。”


  同学掰着指头神神道道说自封的旧式暗恋美学时,盛望就悄悄瞧见他哥开了瓶汽水。的确冒出了冰冰凉凉的气儿,漫出来的汽水沾湿他的手指,很快又沾湿他的唇——盛望觉得自己视线太明显,于是移开,恍然又觉这副心虚模样假得要死。


  可是真的很想亲喜欢的人诶。


  就连半夜梦见江添凑在他耳边说话他也要本能颤上一颤,虚虚实实扑在耳边的气流很有挠人心痒的功效。偏偏江添指尖还要压上他的下唇,那么好看一只手,温度却随人一样冰凉。像故意挑他心猿意马,很坏,坏透了。


  梦里盛望气不过来,张唇轻轻在他指尖咬下一道浅印。手没抽走,但盛望醒了。


  是真的江添。


  他埋在他哥的白短袖里一烧睡到晚上,他咬了他哥,他的喜欢好像要被发现了。



  

  眼泪掉的就是很没有骨气很没有道理。盛望觉得发烧害人,丢了脸,没了面皮,肖想他哥结果被本人抓包。但他就是喜欢,喜欢到他哥值得他掉这难得一次的眼泪。


  其实他不懂。不懂现在的他面颊烧出点浅浅的红,咬唇埋颈倔强不让人看见眼泪的模样,真是有种要命的易碎感。但是他哥亲上来了,睫毛颤着挂上很小一滴泪珠,又颤着从睫弯滑落。


  泪珠是盛望的,因为太靠近而沾上了江添的睫,江添于是也有几分湿漉漉的错觉。盛望手撑床板往后躲了一下,想想又觉得,管他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了,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所谓暗恋美学听着美而已,实际上可太苦了。



  “我好头晕,江添。”


  “所以我冒犯你你明天不要怪我。”


  “不许生气,哥。”


  


  江添感受到脖颈被双手攀附环绕的感觉,盛望的烫热体温就贴着自己,反客为主递过来的一个吻也只是看着凶。齿尖在他唇角厮磨,还没有刚才那一咬的力度大,这是小心惯了。


  我喜欢你的,盛望。江添在他耳边说话。望仔,我喜欢你的。




  牵手的时候盛望好用力,像怕他跑走,像抓住的是限量赏赐。他和盛望走失在玫瑰腐烂的淤泥里,满身爱意薰香又拖着人沉沦,像沿着弯曲的塞纳河畔惹一身水意,做了那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应验者。月亮拖进来的影子都像是蜿蜒曲折的,百转千回出世事难道来。


  艺术家眼里的月亮终究是凄凉又美的,拿它来做暗喻分明再合适不过。对月饮酒,饮的是送别酒。对月下泪,哭的是分离愁。江添背靠一洼澄澈月色,整个人隐在清冷的光线里,同样小心翼翼在吻着中意的人,深尝再又浅尝辄止,怀抱分开,牵着的手没有分开。




  江添你要抓牢我。


  好。




  月光还是崎岖,十七八岁的心动太多未知,毕竟未来太长。江添想,崎岖的倒不是我们,从不是我们。是那些声称我们崎岖的人,还有未来的路。


  旧式传统的暗恋美学也许真的很有怦然心动的美,喜欢你却又不敢说,于是桩桩在意、事事小心。但太苦,像藏在甜点里的苦杏仁,涩到心里去。就和大家口中不讲道理的“所谓道理”一样,太苦太苦了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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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拖后腿,不过还是希望有人可以看出我想表达的。好想看评论。


末尾带一句,很想阿洽阿站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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